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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Xavier

雨農路、雨農國小的雨農是什麼意思?蔣介石曾說:「若雨農不死,不致失大陸。」是誰有這樣的本領讓蔣介石發出如此感慨?這個人就是戴笠

 

戴笠字雨農,雨農路、雨農國小即用他的字來命名。說到戴笠外界普遍會先想到軍統跟特務,其實戴笠一開始並不是做情報工作的,踏入軍旅的時間也晚,但卻是個做特務的天才。

 

很多人不知道戴笠出身於浙江巨族,戴氏家族經商曾經非常有錢,不過事業傳到戴笠和他叔父手上的時候,由於戴笠的揮霍,用掉了很多資本,家道呈現中落趨勢,之後戴笠離開故鄉流浪,經人介紹考進黃埔軍校第六期。

 

一開始戴笠並不是蔣介石身邊的人,編列在騎兵營,後來在密查組跟隨胡靖安,開始接觸情報工作,逐漸成為蔣介石身旁倚重的核心人物。

 

外界俗稱的軍統,全名是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,軍統前身是軍事委員會南昌行營調查統計科,最初和戴笠參與的藍衣社這個組織有關,藍衣社後續又改名為力行社及復興社,因過於繁雜就不再詳述。

 

軍統局正式成立於民國21年4月,因為戴笠資歷太淺的關係,蔣介石為了便於讓戴笠領導,起初讓賀耀組擔任局長,戴笠為副局長,不過實際負責人仍是戴笠,賀耀組比較像是掛個虛名。

 

內部組織結構部分,軍統局下轄六處三室,外部設有區、站和組等,在海外包括東南亞和歐美國家在內也有不少軍統的情報站。曾有估計軍統局全盛時期內外職人員共有5萬人(也有8萬、10萬的說法),跟軍統相關的武裝有20萬人,策反控制的偽軍則有80萬人,力量相當龐大。

 

軍統內部賞罰分明、重賞嚴罰,人員基本薪資較一般公務員高,還有各種補貼跟獎金制度,在公開單位有職位者甚至可以領兼薪,家屬亦可領眷糧跟救濟金,待遇比其它單位好很多,不過軍統的「法」也是特別嚴苛。

 

如有洩密、背叛、暴露身分玩忽職務情節嚴重者和貪汙都會受到嚴懲,其中前三點可以直接秘密處決,貪汙的人就算沒被處決,坐上幾年牢也跑不掉。而且軍統人員犯法往往不交由司法機構處理,而是軍統內部自行懲辦,戴笠大家庭似的「家法」人治色彩濃厚。

 

據說軍統內有「三穩」跟「三淡」原則,三穩指的是口穩、手穩和心穩,三淡則是名心淡、私心淡和疑心淡,掌握好這幾個原則就會過得比較自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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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情報蒐集部分,軍統局確實有其能耐,如珍珠港事變,事前軍統就掌握到相關情報通知美方,只是當時沒被接受。事後美方參閱中方情資,日軍出動的兵力、兵種和時間一一應驗,軍統的情報開始獲得美方重視,也促成了往後雙方「中美合作所」的合作關係。

 

蔣介石會說出:「若雨農不死,不致失大陸。」這樣的話,正是因為戴笠反共立場堅定和他帶出的軍統力量強大。相對的,戴笠在大陸被塑造成一個較負面的形象,也是因為如此。

 

戴笠最初的情報工作就是從偵查檢舉共產黨員開始,抗戰時期亦不斷強調中共的威脅性,戴笠曾說:「敵人(日本)如撤退,奸匪勢必著著進逼。」

 

戰後戴笠在軍統的會議又談到:「我們將來的敵人要比日本更難對付,你們切不可掉以輕心。」之後的局勢發展確實如戴笠預期

 

抗戰結束國共競相爭奪地盤,除了軍統人員外,戴笠掌控的忠義救國軍和反正的偽軍就扮演關鍵角色,幫助國民政府在大陸東南沿海城市接收上搶占先機,為戰後國共之爭取得優勢。

 

長久以來軍統雖無法打進中共的核心,不過歷年來軍統破獲相當多共產黨組織和共諜,涉案層級之高甚至到達中將,對中共來說戴笠領導的軍統始終是個威脅。這就是為什麼周恩來說:「戴笠之死,共產黨的革命,可以提前十年成功!」

 

畢竟國民政府在大陸會失敗,內部共諜滲透以及戰場情報上的劣勢都是重要原因。如果戴笠沒有因為1946年3月的飛機事故過世,他和軍統的存在肯定會造成中共更大的壓力。

 

當然,大陸淪陷是種種複雜的因素加總而成,蔣介石和國民政府本身就有相當多要檢討的地方,情勢絕不是一個戴雨農可以挽救的。

 

但是戴笠的存在能不能讓大陸的局勢不要崩潰這麼快?Xavier認為是有可能的,中共奪佔大陸也會付出更大的代價,兩岸近代史將有一定程度改寫。

 

就在美國調停失敗,國共內戰全面爆發之際,一次蔣介石突然到靈谷寺弔唁戴笠,在靈堂裡蔣介石看著戴笠的遺像許久不語。蔣介石想什麼不得而知,對他而言戴笠既是得力助手,也是個威脅,想必當時蔣介石內心是波濤洶湧吧!

 

要評論戴笠並不容易,抑或說相當困難,戴笠個人企圖心和能力都強,負面爭議也是數不盡。如章士釗先生所題輓聯所言譽滿天下,謗滿天下,亂世行春秋事,是非留待後人評”,他的功過是非多年後的現在依舊沒有定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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