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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Xavier

說到國軍跟金門連結性最強的將領,大概非胡璉莫屬,金門的伯玉路、伯玉亭皆是為了紀念他而來,他對金門的影響至今仍在。

 

胡璉也是國軍極少數跟共軍交戰勝多敗少的將領,國共內戰中連毛澤東都曾對他的部隊戰力有極高評價,是歷年來國軍將領中Xavier相當佩服的一位。

 

胡璉字伯玉(伯玉路、伯玉亭就是以他的字來命名),為黃埔軍校第四期畢業,陳誠「土木系」的名將,在抗戰中多有表現。

 

1943年日軍集結重兵進攻石牌要塞,意圖進軍陪都重慶,時任第18軍第11師師長的胡璉奉命率領11師死守石牌要塞,胡璉隨即寫下遺書五封給家人,表達死守的決心。

 

陳誠曾致電詢問胡璉可有把握?胡璉當下回答:「成功雖無把握,成仁確有決心。」視死如歸的精神令人動容。經過多日苦戰,11師在付出重大代價後擊退日軍,胡璉戰後獲頒青天白日勳章。

 

之後胡璉一路升到第18軍軍長,18軍於湘西會戰中有突出表現,和其他幾路國軍一同反擊造成日軍重大傷亡。抗戰結束胡璉率領第18軍在長沙接受日軍投降,隨著國共內戰進行,18軍也踏入內戰的征途中。

 

要說國共內戰國軍最常戰勝共軍的將領,這個人應該就是胡璉。被譽為蔣介石五大主力的第18軍(又稱整編第11師),在中原戰場四處救火,共軍多次欲以優勢兵力圍殲11師皆遭失敗。

 

從章鳳集、南麻到土山集戰役,胡璉的11師數次陷入危機卻屢屢擊敗共軍。大別山追剿戰事,11師更是追著共軍跑,多次與中共中原野戰軍部隊指揮機構遭遇,讓共軍連連受創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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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傳毛澤東曾這樣評價胡璉:「十八軍胡璉,狡如狐,猛如虎,宜趨避之,以保實力,待機取勝。」毛澤東指示避免直接跟胡璉的部隊決戰,可見評價之高。

 

不過造化弄人,徐蚌會戰前夕升任12兵團副司令的胡璉剛好因為父喪告假,12兵團在黃維帶領之下在雙推集陷入共軍重圍,胡璉得知主動向蔣介石請纓要搭小飛機到雙堆集與部屬共患難。

 

明眼人都知道12兵團凶多吉少,包圍圈可能進得去出不來,胡璉此舉確實令人感動。經過數週激戰,共軍在付出巨大傷亡後殲滅12兵團,胡璉成功突圍而出,卻也因砲彈所傷滿身是血。

 

中野1縱司令員楊勇得知胡璉突圍而出氣得說:「我們寧願俘虜一個胡璉,不願俘虜十個黃維(12兵團司令)。」顯見胡璉在共軍將領心中的分量,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的。

 

1949年胡璉重建12兵團,同年10月12兵團參與金門古寧頭戰役,給予登島共軍痛擊。戰後祝捷會上部屬見胡璉神色淡然沒有欣喜之色,好奇詢問原因,胡璉回答:「800萬國軍都被人家消滅了,我們在一個小島上才消滅人家9000人,有什麼值得慶賀的?」在一片祝捷聲中,胡璉對時局相對清醒。

 

古寧頭戰役後胡璉擔任金門防衛部司令跟福建省主席,50年代率領國軍反攻大陸沿海島嶼多次得手,並帶領金門軍民挺過艱難的八二三炮戰。雖然也曾在東山島戰役受挫,不過無損於胡璉整體對解放軍做戰的雄厚實績和英雄本色。

 

兩任金門防衛部司令期間,在胡璉的努力之下,金門逐漸由四缺(缺水、缺糧、缺路、缺樹)變成四足,甚至金門酒廠也是胡璉所籌設的,由於對金門貢獻巨大,胡璉又被稱為「現代恩主公」。

 

1977年已經晉升一級上將的胡璉因為心肌梗塞病逝,家屬依其遺言將其骨灰海葬於大小金門海面之間。一年後政府在莒光湖畔建立一座「伯玉亭」,以表示對胡璉將軍的紀念。

 

不怕死,在戰場上確實能戰,而且戰績輝煌。像胡璉這樣的國軍將領,以前已經罕有,以後恐怕也很難有了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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