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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Xavier

臺灣省道有不少以人名命名的橋梁及隧道,台7甲線的百韜橋要紀念的黃百韜將軍又有什麼樣的故事呢?

 

黃百韜和邱清泉都是徐蚌會戰陣亡的國軍名將,有別於邱清泉是蔣介石嫡系出身,黃百韜為俗稱的「雜牌」將領,卻一路當到第7兵團的司令官、領兵十萬,在雜牌將領中相當難得。

 

黃百韜字煥然,早期在張宗昌部下徐源泉部當過團附、團長和旅長,投靠蔣介石後改當第41師師長,抗戰期間曾任第三戰區參謀長,1944年擔任第25軍中將軍長,歷來在戰場上拚勁十足,多有表現。

 

不過1947年孟良崮戰役張靈甫的整編第74師全軍覆沒,蔣介石聞訊十分震怒,戰後檢討蔣介石原本有意重懲黃百韜,黃百韜晉見老長官顧祝同,主動提出由他承擔相關責任,顧祝同十分感動,在顧祝同的斡旋之下,黃百韜最後僅被撤職。

 

隔年國共豫東會戰,出乎共軍意料之外,黃百韜於會戰後期率兵抵達戰場,遭到中共華東野戰軍圍攻,情況相當危急。

 

時任兵團司令官的黃百韜身先士卒,跳上一輛坦克親自帶領部隊衝殺,期間黃百韜自己都受傷,官兵受到他的精神鼓舞賣力作戰,一口氣奪回數個村莊,造成華野重大殺傷,兵團司令官親自帶隊衝鋒也寫下紀錄。

 

擔任救援的邱清泉率兵迂迴繞到華野狙擊陣地背後做攻擊,共軍情勢陷於不利只好撤退。戰後檢討會議蔣介石對黃百韜表現頗為讚許,會上親自為他掛上青天白日勳章表揚,同樣賣力的邱清泉卻是遭到撤職留任處分,事後邱清泉相當不滿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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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蚌會戰黃百韜升任為第7兵團司令官,下轄25、44、63、64和100軍共5個軍,黃百韜攀上軍旅生涯的高峰,不過徐蚌會戰也成為他的告別戰。

 

碾莊之戰黃百韜兵團再次遭到華東野戰軍主力猛攻,奉命救援的邱清泉和李彌兵團被共軍頑強狙擊,前線部隊傷亡慘重仍無法和黃百韜會師。

 

7兵團苦撐12天,最後全軍覆沒,黃百韜自戕身亡,不過華野也付出巨大代價。黃百韜拚死抵抗,成為徐蚌會戰中共眼中國軍極少數表現可圈可點之處。

 

碾莊戰役期間黃百韜曾講過一段話:「不如在此地打下去,最後不過一死!也好叫黃埔同學看看,也好鼓勵他們以後不要再勾心鬥角,只圖私利。」對照許多只想保存實力、虛應故事的國軍將領,顯得相當諷刺,

 

為什麼黃百韜會有這樣鞠躬盡瘁的精神?黃百韜曾對周遭的人說他不是黃埔系,也不是江浙人,蔣介石給他的國府通行證編號為17號,比有些嫡系將領還前面,說明了蔣介石對他的看重,頗有報答蔣介石知遇之恩的意味。

 

戰後國民政府秘密派人將黃百韜的遺體帶回,追封上將安葬在南京。根據總統府戰場視察官李以劻的回憶,會戰結束提到黃百韜戰死的事,蔣介石當下也是感慨嘆息,黃百韜雖不是蔣介石的嫡系,卻為他盡忠,蔣介石內心也有所觸動。

 

國民政府遷臺後黃百韜的故事還沒結束,1957年黃百韜的兒子黃效先在臺灣犯下殺人毀屍的重罪被判死刑,黃百韜夫人柳碧雲手執青天白日勳章跪地向宋美齡哭求,宋美齡允諾會向蔣介石求情。

 

之後蔣介石批示:「念其先父,勳績彪炳,承其嗣續,援予減刑。」於是黃效先由死刑改為無期徒刑,留下一命。有人說青天白日勳章換一命,或免死金牌,指的就是這件事。

 

實際上當時黃百韜夫人拿出青天白日勳章更主要是一個象徵,畢竟那是最能代表和提醒黃百韜過去貢獻國家的實物。家屬要求繳回勳章與否並不重要,蔣介石會同意讓黃效先減刑,主要還是看在黃百韜以前在戰場上的功績以及犧牲性命。

 

即便沒柳碧雲沒拿出那枚勳章,蔣介石也會同意饒黃效先一命,所謂青天白日勳章換一命的說法純粹是特定人士的炒作和穿鑿附會。何況事後也沒黃家繳回勳章的明確記錄,更顯得勳章換命說法的牽強,以及不尊重先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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